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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命題作文什麼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精選1.77W

篇一:五星紅旗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半命題作文什麼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孟響

伴隨着響亮的國歌聲,國旗班的隊員將國旗拋向空中。國旗冉冉升起,迎風飄揚……在我眼中,那升起的分明是一盞燈,與日月爭輝。

我站在成百上千師生中間,渺小如一棵無人理睬的小草,卻做着自己的“白日夢”——如果國旗由我來升起,這盞燈由我來點亮,那將是多麼光榮!

從小,姥爺就告訴我:“國旗是由烈士鮮血染成的”。中國人對國旗有一種偉大的深情,我們瞻仰她、敬重她。香港暴動中,窮兇極惡的暴徒喪盡了天良,竟將國旗丟入大海。從那一刻起,我決心要守護好她,絕不讓她蒙羞受辱。

終於有一天,理想照入了現實!老師急匆匆地把我叫到辦公室,説一名升旗手受傷不能升旗,他想讓我加入國旗班。我心中的燈光瞬間光亮起來,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。

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,老師每天都拉我去訓練。訓練很嚴格,踏正步時,手臂的位置不可差一毫一釐,無論是頭頂烈日,還是飛蟲在身上肆意叮咬,都不可有一絲顫動。在夢想的驅動下,我常常將休息時間抽出來練習軍姿、正步。如此拼搏,原因只有一個:五星紅旗是我心中的一盞燈,我要用自己全部努力,讓她在天空綻放光芒。

最終我加入方陣,正式參加了第一次升旗。上場前我仍然不自信,每一環節每個動作分明已經爛熟於心,手心裏卻滿是汗,抬起眼皮把雲朵數了好幾遍,每天我在腦海中模擬升旗五遍,半個月70遍,僅僅是為了讓五星紅旗展於風晴。

“正步走!”喊口令同學威風的聲音響於耳畔,我們踏着正步整齊地走上升旗台。我手裏託着紅旗,那輕微的觸感卻讓我體會千鈞重,國歌聲響起,我用手臂把紅旗交託於藍天微風,她的邊角拂過我的臉龐,那温柔與信任分明是母親的手帶給我的慈愛。手腕隨着纖繩升降,目送着那抹紅色越升越高,是希望,是夢想,是中國人千百年騰飛的決心!沒有獵獵作響,但是在心裏分明激起千層浪;沒有耿耿星河,但是在眼中分明點亮萬盞燈。

“點燈”的日子是讓人興奮激動的!我知道,華夏大地還有無數盞這樣徹夜不息的璀璨“明燈”,照耀着巍巍崑崙、翼翼長城、浩浩南海、皚皚雪山……她們颯颯作響、昂首挺立,如熊熊燃燒的烈火生生不息,她們在指引、在召喚,提醒華夏兒女披上黃帝之胄再次發起衝鋒!

篇二:書法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鄧茹心

捏起一支沾染了些許灰塵的毛筆,泡開、舒展。突然間陽光打着窗格傾瀉下暖洋洋的黃而有暈的淡淡柔光,把這小小的房間一併攬入懷內。

再慢慢打開墨瓶,墨汁落入素白的瓷碟,泠泠作響。我將紙鋪平,緩緩坐下,待筆飽蘸濃墨,心中似乎有什麼瞬間亮起來了!

《曹全碑》是我臨摹的第一本,我寫得並不好,只是仔細地觀察着每一筆一畫,隸書的字體是偏扁的,橫平豎直。運筆間,哪裏該粗,哪裏該細,收展又怎樣,我也只是儘量去把握。屏息凝神間落下橫撇勾捺。不知過了多久,稍作休息時,回過頭看看剛寫下的字。墨跡已幹,留下的痕跡大概只有盤旋縈繞滿房間上空的馥郁墨香,如磨坊中磨麥子一般,愈發得香,卻又感受到彷彿這墨水色也做了駐留,它們攀上牆壁,爬進每個角落。這個房間又暗下來了,漸漸才發覺是太陽挪了腳步。

很久前,我想我是個挺急躁的人,在學習新鮮事物上我總比別人慢半拍,於是在處理這類問題時,只想火急火燎地去趕上進度卻發現質量根本不到位,最後往往是不耐煩而至的半途而廢。

其實剛練書法時也是一樣,我握筆寫字像是汽車過山路,而且是一段漫長、崎嶇的路。練習了很長一段時間後,我似乎仍有一種“竹影掃階塵不動”的無力感。好像是説我的能力範疇也就到此而已。但書法的確有一股神奇的力量,儘管暫時寫出的字並不好看,但它讓你沉下心來去觀察漢字的每個細節,不由自主地靜下心,放慢腳步去反覆臨摹。彷彿你執着追求的燈光必須亮起來才心安,才踏實。

我於是漸成追光的孩子……

一天天沉澱下來,字自然就有了進步,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不必去硬爭短期內的成就,人能力不同,進度也不一樣。但若靜不下心,為其着急慌亂,便似小器小具易盈,小溪小河易滿。只有淡化結果,凡是才能從容不迫,遊刃有餘。

濃墨組成的漢字,卻因簡單的橫撇勾捺,顯得格外剔透。潛移默化中似一盞燈,在背後映照出的再不是一顆浮躁的心,而是需時間去學會平靜正視結果的超然於灑脱。

篇三:風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袁藝文

回聲,伴風在山間遊蕩,穿過樹梢,消散在遠方,不經意間,驚動了天上的星星,此時,若風輕過,便宛若一盞盞燈。

座標老家。車程幾許,蜿蜒沿山行駛,到一處岔路口,緩緩駛入。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落。房子一幢幢安靜地坐落在山坡上,風攜鄉土、草木的氣息,在村中瀰漫。闃無人息。倏忽,與記憶重合。曾經,一個清明節,我回到久違的老家。隨着城鎮化程度的加深,農村的壯年青年接二連三到城裏,尋求更好的生活,這裏平日留下的——幽靜與寂寞。想必掠經此處的風,也頗感無趣。

那一天,在外地打工的人們趕回了老家,這裏便熱鬧起來。我家在最高的山坡上,背靠一顆大榕樹,這是父親童年的回憶。屋內早已無人居住,石頭與青苔融為一體,木頭也已脆弱不堪,風中摻雜着潮濕而略帶泥土腥味的氣息。正堂中,毛主席的畫像和語錄高掛;房間裏,空蕩蕩的牀架靠牆擺放,似乎一切還停留在上個世紀,古老而樸素。

放鞭炮了。跑出去看個熱鬧。一條紅色的長長的鞭炮,莊重喜慶,一經火的試探,便拼命向外迸發,“砰”,“砰”,一聲聲,伴隨着一張張紅色紙屑的墜落,震耳欲聾。放盡後,人們不約而同地鼓掌,相互問好、祝福。那些美好的祈禱被風帶到了每個角落,開出點點花苞。

每逢佳節,這裏都會熱鬧起來。人們打掃一通,許久未見的親朋好友歡聚一堂,交談甚歡。我想,在遠方的他們,大概也是被家鄉的風召喚回來的罷。風,好似盞盞明燈,支撐他們在異鄉生活,也提醒他們常回家看看。於是,趁着風還在,他們秉持心中的那盞明燈,伴風,啟航,回鄉。

這就是故鄉的風。擦過樹間,拂過清泉,略過石縫,原始而熟悉的氣味也會趁機乘風而起,去往思鄉人的心頭。小時的節假,喜歡與其他孩子一齊奔跑在山野之間,每到飯點時刻,總能聽見各家大人呼喚孩子的聲音,那聲音隨着風此起彼伏,或高或低,縈繞在山坡上。那個被喚作童年的神祕客將這些歡快温暖的響聲儲存起來,釀成美好的回憶,收藏,紀念。

深圳的風,是温柔的海風,夕陽西下,當天空被珊瑚粉渲染,甜滋滋的蜜糖味從天際流露,溜進海里,卻被快節奏的城市步伐沖淡了,懶懶得在城市上方飄着;老家的風,是勤勞的山風,起於青萍之末,廣于山川之間,它藴藏着一方人獨特的氣息,負責從全國各地找回這方土地的孩子,將過往那份美好回憶,輕輕地送還他們。

又逢一年佳節。坐在窗前,我分明嗅到,海風中混雜的,有縷來自家鄉的純樸氣息。看看時間。“快到中秋了。”

連夜啟程。我知道,故鄉的風一直在路上。縱使不用導航,風,是燈,帶我回家。

篇四:一品紅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吳文淵

“筆法不錯,可惜了,結構仍是這麼差。恐怕這次,能夠給你寫的便只有它了。它沒有太多結構,以你現在的技術,它可以勝任”……眯了眼的不知是那瀰漫的煙,還是無奈的淚滴。書法老師的話勝過了紛雜無序的滴聲,望眼微抬,眼前那張為書法比賽而備的“一”字格外刺眼,似乎正以它的簡單結構而諷刺我那糟糕的字構。

雨仍彈躍於窗台之上,四濺。灰黑的天幕被綿延的墨雲擠壓着,延展着令人窒息的緊張感。世界,便這麼被一場雨掩匿了光彩,黯淡不論於時間亦是空間,皆盤踞着人們的心。

“奇怪,那花竟在開着。”門外踱入了母親,説着,走近。似乎欲攜着我去看看。我沉默着,以無力的步伐走至窗邊。

那花真在開着,不幸的是,它竟開於這雨天,人們的心最暗的時候。不過它也是僅願為我們帶來色澤的——多麼鮮豔的色澤!似乎是於雨下盛發的煙火,那團團的烈焰帶着生命的温度,噴薄着力與美。雨永遠淋不滅它。幾次的雨敲在花瓣上,幾次欲落下的花瓣終還是挺立在花盆中。露水已然沾滿花瓣,花瓣卻不因沉重而垂頭,似乎努力地生存下去——儘管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被打落。

母親望了望花,細語道:“知道為何它的花不會被雨打去嗎?”因為它根本就沒有花。別忘了,其名叫一品紅。“

此話似乎震潰了我的心——原本以為的花確是葉子,原來真相一直匿於表象之下,它不過是一株葉子,這就是它的命運,它不論多麼努力地“開放”,真相一出,它的花瓣,它的美麗與灼紅,不過皆為一普通的葉。就像葉子,襯着的是他人的絢麗。

然而這時,母親的話打斷了我:“它雖是葉子,但它也沒有去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放棄與自卑。反之,它奮力地變紅,變成自己想活的樣子,不論命運怎麼無情地嘲笑它‘不是花’;不論觀者願不願意欣賞它;亦不論那陰雨天中無情的雨滴,有沒有摧殘它。它總是努力地走着自己的路——一條自己無法選擇的路,可它做到了自己可以選擇的事——那便是以一副‘也無風雨也無晴’的姿態,開出了自己的燦爛。”

再望望窗外的一品紅,我的心倏而被其燃起了一片殷紅的火焰。結構不好,不就是那“限制”了開放的葉嗎?書法比賽的“一”字,不就是窗外的一場雨嗎?只要心中這份努力開花的信念之火不滅,我又怎麼會被淋滅呢?

於是點起一盞燈,再繼續練習那為綠葉之紅花而備的“一”字。

篇五:爺爺的鑰匙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王晨旭

年幼時,每至寒暑之時都會回到老家鄉下,與爺爺奶奶一起生活,和藹的奶奶總是笑着帶我玩耍,而爺爺卻總是相反,最喜歡板着那張黑而皺的臉,嘴巴僵着,他經常講些大道理,若我摘幾朵小花,偷吃顆糖果也要被嘮叨些無用的話語好半天。在幼小的我眼裏,那些又大又空的道理是無法被我接受的,就這樣,我和爺爺之間僅有的親情微光瞬間被熄滅了。

爺爺最喜歡的便是他父親傳下來的小盒子,小盒子十分精緻,紅木的外殼上渲染着美麗的花朵與出塵的嫦娥仙子,鑰匙更是金光閃閃雕着龍和鳳,華麗至極。

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盒子時,便被它吸引住了,當我正興致勃勃地取出鑰匙,想要打開時,爺爺卻走了進來,又開始嘮叨起來,還把我趕了出去,我更加生氣了,爺爺的好東西,為什麼不與我一起分享?

時間就像魔術師手中的撲克牌,翻轉間乾坤已變。

一個飄雪的冬晨,再一次接到鄉下奶奶的電話,不是在邀請我去鄉下做客,而是傳來爺爺的噩耗。

我們又回到了熟悉的小屋,這次的屋子多了幾條令人心驚的白綾,我還沒跨進門,奶奶便迎到了我,用帶有哭腔的聲音,讓我去打開爺爺為我準備的遺物,就這樣,我又一次拿起來那把華麗的鑰匙。

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,不知怎的,視野突然模糊了起來,那一張張保存完整的照片,每張都是一個我,或是調皮,或者安靜,或是在沙灘前傻傻的笑,或是在遊樂場攬住奶奶的脖子做鬼臉。這分明裝載的是我滿滿的童年!原來爺爺用他的方式默默愛我,只是我一直在誤解,一直在躲避。

照片的最後藏着一張紙條:“小旭啊,爺爺這麼多年來沒對你多好,每次看到你對我恐懼的臉龐,我也會下定決心想改變自己,但這麼多年了,改不了了,你將來一定不要再吃那麼多糖了,會掉牙的,希望你可以當上國家主席。”

這一筆接一筆的“象形字”,到底費了多少的功夫寫出來的啊,爺爺沒怎麼上學,他對世界的最高理解就是國家主席。我腦海中閃過爺爺的嚴厲和死板,但是我卻一直忽視了那隱藏在背後的脈脈温情和點點期盼。

陽光灑進木盒和鑰匙,金色光澤敲打在每一絲空氣上,一位少年的心燈在鑰匙轉動的一剎那,瞬間亮了起來。

我終於明白爺爺的鑰匙是我心中的一盞燈。

爺爺不善言辭,但卻用最質樸的愛為我留下了期許與紀念,你以心靈之鑰點亮了我的一生,教我看到愛,學會愛。

它構成時間,我視為永恆。

篇六:米粉是我心中的一盞燈

李佳凌

如果家鄉是一艘小船,這船一定有火辣辣的船身,上面放着幾大碗米粉。這粉如同一個個點亮的孔明燈,通明瞭整個船身,好像星星碎了一地。

每次我回老家,奶奶總會笑眯眯地給我端來一碗米粉:白白的粉,紅紅的辣椒油,熬得濃濃的湯裏安靜地卧着一顆醬色的滷蛋,上面還撒着幾撮翠綠的葱花。看得我口裏生津,一屁股坐在木椅上,埋下頭去。等頭再起來時,我的臉早已變得紅撲撲的,嘴角油光發亮,湯也被喝得一乾二淨。可還是不滿足,閉上眼咂着嘴,盡力捕捉着殘存的味道,一副極享受的樣子,心早已被辣椒油泡得熱辣辣的了。這時奶奶總會點着我的鼻頭笑罵道:“你這個好吃佬!”

後來學業漸漸加重,老家就回得少了,可心裏卻總還惦記着那碗米粉。不知那遺失的燈光還能覓到嗎?

有一天,那貪慾像一隻氣球似的突然爆炸了。當晚我就尋了一個湘菜館。看着菜單上的米粉,我好像回到了那個黃得毛茸茸的光裏,奶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,面前還放着一碗粉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服務員終於把米粉端過來了。我死死地盯着那個碗,生怕它消失。看着我朝思暮想的粉終於端放在面前,我心裏一陣激動,夾起一大片就往嘴裏送去。

心裏卻湧起一片淡淡的失落。那粉全然沒有一絲家鄉的味道。心裏那個黃得毛茸茸的光不知怎的,閃爍了幾下,倏地,不見了。

我無味地放下筷子,盯着那碗粉出神。那白白的粉好像變成了老家門前的清澈溪流,葱花幻化成屋後連綿成一大片的青山,濃濃的湯卻變成了奶奶因常年勞作而棕黑的臉。我好像還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,在橘子林裏玩捉迷藏,聽到奶奶喚我的聲音,急忙地跑回家嗦粉去。

淚光晶瑩中,我好像回到了老家,看着青山溪水映襯着的奶奶忙碌的身影。

這是獨屬於我一人的燈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