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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概念”慶十歲生日 韓寒郭敬明首次同台亮相作文

競賽3.06W

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首次集體亮相。

“新概念”慶十歲生日 韓寒郭敬明首次同台亮相

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發掘了一批年輕作家,“新概念”是通向文壇的階梯……已經10歲的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這些年來被賦予了太多的期望,這些期望有的來自文學界,更多來自那些十五六歲的少年們。走過十年,撇去為“新概念”鍍上神奇光環的韓寒、郭敬明等人,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也許只是一個作文比賽,一個比多數作文比賽給予沉重學生更多自由和空間的作文比賽。

發掘出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等人的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走過了10個年頭,昨天在上海舉辦的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十年慶典上,歷屆獲獎作者和評委濟濟一堂,在上海作協的安排下,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三人也首次集體亮相。

多數獲獎者不再寫作

“這更確切地説是個文學大賽,和發掘、培養年輕作家沒有直接關係。”《萌芽》雜誌主編、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組織者趙長天説。而事實上,十年來,幾百名“新概念”的獲獎者極少數至今還在追求文學夢,“大概10%還在從事與寫作有關的職業。”

提到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,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是三個無法迴避的名字,昨天的現場上,許多冒着風雪,在機場、火車站等待延誤航班和火車的少年們,與其説是為了來拿一個證書,不如説更多為了追星,為了見證這三人10年來的首次集體亮相。

10年之後,當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迴歸常態,成為一項正常的作文大賽或者文學大賽之後,獲獎改變一個孩子一生的機率越來越小,但這段文學的經歷成為這些孩子一生的記憶。“今天獲獎的不一定成為作家,文學成為成長的一部分。”中國作協主席鐵凝在一封賀信中這樣寫道。不僅是這些剛剛獲獎的少年,即使第一、二、三屆的獲獎者們,他們的生活也早已迴歸常態,文學是生活的一部分,但並不以此為生。

“十年前抱着文學夢,十年後腳踏實地生活。”第三屆“新概念”一等獎獲得者高滿航在電話中説,已是一名軍官的他早已遠離寫作。第一屆一等獎得主王越目前的工作算是和文字比較接近,她目前是廣州一家媒體的記者。描寫隱諱師生戀的王莉娜是第二屆“新概念”一等獎獲得者,目前在上海一家雜誌社工作。即使是張悦然在獲獎後也一度放棄了文學和寫作,在新加坡留學期間,學業和文學無關,最後又因為其他機緣才重新拿起了筆。

“‘新概念’只是為中學生提供了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,它的直接目標並非培養作家,作家並沒有辦法培養。”趙長天説,“除了挖掘了幾位新人,它更大的影響是擴大了文學人口,包括寫作者和讀者。”

韓郭張 “新概念”的三個特例

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三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的符號,但他們也許只是這個作文比賽的特例。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悦然的人生道路的確被“新概念”改變,“暢銷書作家”、“賽車手”、“文化公司老闆”等名號似乎令他們早早步入成功人士行列,雖然很多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與文學的關係並不密切。

首屆“新概念”一等獎得主韓寒在很多場合都表達了對傳統體制的不滿,包括作協,但這位昔日的叛逆少年昨日依然如約出現在了“十週年慶典”上,並和作協許多人士握手示好,甚至隔着好幾個位置,遠遠地給從未想見但打了不少口水仗的郭敬明主動揮手示好。雖然韓寒昨天刻意迴避“新概念”帶給自己的實際好處,但慶典儀式上韓寒還是感激十年前的這個獎。“獲獎最大的好處是,讓我的《三重門》順利出版,”韓寒説,“最初的想法是獲獎後可以不大學入學測驗就進入大學,可後來連高三都沒有讀。”出版了幾部暢銷小説後的韓寒遊離於主流文學體制之外,“我不能説是一個作家。”

相對於韓寒十年不變的叛逆,經歷過抄襲風波等事件的郭敬明則圓滑許多,言談早已被訓練得和娛樂明星沒什麼差異。“稱作家還不夠資格,因為我還年輕,並且很多作品不成熟。當然我希望有一天成為作家。”郭敬明説。對於自己的成名,郭敬明直接感激“新概念”這樣一個平台,“我們每個人都是有才華的,但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現,有可能要等二十年,等十五年,我覺得新概念加速了這個進展。”“它讓大家看到我,去認同我。我覺得這是我的起點。”

相對於韓寒和郭敬明的不務正業,張悦然則孜孜不倦從事着寫作,“我願意大家稱我為青年作家。”她認為,“新概念”帶給自己最直接的改變首先是“帶來了這麼多的讀者。”

記者觀察

“新概念”還新嗎?

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十歲了,“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它居然能辦了10年。”趙長天昨天説,在他看來,10歲的“新概念”最大價值不在於發掘了幾位作家,而是它繼續辦了下來,“最大的價值是它成了一項傳統。”趙長天最大的期望是,“新概念”還有下一個十年、二十年。

但不可否認的是,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在文壇、中學生中的影響力在削弱,更糟糕的是許多少年把“新概念”當作通向大學的捷徑,功利性的蔓延讓這項大賽在某些方面和其他作文大賽相差無幾。現在媒體工作的拾堅當年在學校的組織下參加了第二屆“新概念作文大賽”,曾獲得其他重要作文比賽獎項的他最後沒有獲獎,“第一次看到首屆比賽獲獎作品時,這些文字給我的衝擊力還是非常大的,原來作文可以這樣寫。”拾堅説,“我後來只關注了前面幾屆,他們中許多人確實非常優秀,但之後不再關心。”“一個很大問題可能是,後來的參賽者有點功利了,就是為了不參加大學入學測驗進名校。”

“‘新概念’不再有轟動效應也是正常的,最大的原因是社會變化了,‘新概念’的東西當時都很新鮮,很容易造成轟動,現在這些東西也多了,大家也習以為常了,但這也更正常了。”趙長天説,相對而言,趙長天對“新概念”未來是比較樂觀的,他並不擔心“新概念”蜕變成另一個有重要影響力的作文比賽,“我們不限制題材、字數、更偏重文學,文學的要求是最高的。堅持公正、公平。”有人説“新概念”的標尺已經成為“舊概念”,趙長天也承認,會做出部分的改革,“評委要作適當調整,加入更多年輕人,增加權威性、認可性。” 早報記者 石劍峯